! i5 @$ @' u# ?: n* n/ R' [$ N 出租车在两个人身边停下，他一步跨过去要拉开门，司机探出头阻挡他，说：“是这位小姐先拦的。” 3 p# L3 O- ~+ M' M ? x" e" Z; K8 s" J4 v" I
凡克有些不好意思，说：“对不起。”那女子笑笑，说：“看你挺着急的，你先走吧。”凡克赶忙推让，一来一往间，司机说：“要是顺路，你们一起走算了。”5 i/ a3 y; |& L( ?" S
, w" n* e' p j% }- T& l2 K 两个人都愣了一下，然后说了要去的地点，很巧，彼此的公司在相邻的写字楼。 4 `" c E$ b8 W l 4 ?1 w( q+ } x- F 他们就这样认识了，女子名叫梅子。 5 x) V+ `, a6 L+ G8 ? / z$ B; f" N: ^, y8 ]- L( q9 ~ 再碰到，是在两栋写字楼间的快餐店，他们各自跟同事去吃午饭。这样的碰面并不意外，见了，点点头，心照不宣地笑笑。! Z' f1 H6 \& l9 n
: M! Q0 L1 T, m& b0 E7 W. x 坐在相对的桌上，凡克的手无意间碰到椅子破损的边缘，划出了血。不等他反应过来，对面的梅子已经递过干净的纸巾。他去接，手指碰到她的手指。2 S6 }6 n. E7 m/ K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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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以后的早上，他开始在路口有意无意地等，凡克在这个爱笑的女子身上，感觉到一种自己生活中缺乏的温和，慢慢陷了进去。5 s" o Z* Q y
. E; h, G h1 J0 k# q+ ^, k3 { 她的家，小小的空间，干净、舒适。她的厨艺，俘虏了凡克的胃；细小温柔的小动作，彻底俘虏他的心。 3 i9 n3 U1 \+ e! j0 W % N" F! L' e$ b5 }- g! B5 U5 {$ V8 T$ J1 g 这是他想象过的平淡幸福，却在结婚这么久之后，在另外一个女人那里获得。9 ]1 R x3 ^! d" ]( U; \1 G; w5 V
- q8 M7 ^7 E/ P3 T' c' n" Z9 v0 N 离婚的念头，在他回家的路上一直闪现。5 k9 Z8 O4 @ G( K/ w$ q2 m
+ {- ^6 l$ C" ?' K7 B! Z 他的生活开始在梅子和婚姻之间摇摆，妻子江静的分量虽然明显轻些，但加上儿子，就显得均衡了。' `- K& P5 D0 m$ k+ c
. B, p7 z) O, ^7 y( c 他和梅子商量去丽江。听说，那是个会让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好地方。 / T5 v% W! v" w: o9 a/ a" H2 W 5 X% S& O+ D; V7 r 而江静一听说丈夫要出差，立即不高兴了，不等他走，自己先带孩子回了娘家，连行李都不给他收拾。只是这一次，他已不再在乎。 2 w' n( v. j% q# I0 d& ?4 y' |+ H* H& _/ c
丽江很美。可蜜月般的日子并没有按计划度完，妻子江静病了，重感冒，已经住进医院，却仍有力气打电话冲他发脾气，责备他害得她孤单一个人住院；还絮叨那些护士笨，态度还不好，欺负她生病了。 # w8 L8 F- ^8 A 5 s+ |: T7 l' d+ L5 R' v; @ X 挂了电话，他的心无法恢复到之前的轻松，面对梅子依旧平静的笑，他明显多了几丝尴尬。接下来的晚饭，依旧在傍着小桥流水的小店里，凡克的话少了许多，冷不丁地走神，强迫自己不去想，可是不行。江静脾气不好，却很少生病，她这样的脾气住在医院里，不知道怎么跟别人相处。 . y$ ?6 K) ~: o" c 6 ?; U! p, O6 v5 X. J 梅子喊了他两声，凡克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笑笑，探过手去拍拍梅子的手，掩饰刚才的尴尬。梅子拉起他轻声说：“咱们回去吧。” , \2 t4 v( \ r# L5 k 0 K+ E! z0 S, u 那天晚上，凡克梦见江静病得快不行了，挣扎着大喊：“你们都欺负我……”午夜醒过来，再也睡不着。好不容易等到天亮，只见镜子里的自己，一脸憔悴。洗澡出来时，梅子将行李已经收拾妥当，手中还拿着两张机票。她微笑说：“我们回去吧。”. Z: I4 @! }. `2 x
0 e! \1 q' D6 D/ Y$ ]. U, Z 回去的路上显得沉默。梅子什么都不问，握着凡克的手，安安静静地看着飞机穿过云层，窗外的天空蓝的近乎透明。 , L3 ~& `" n6 Y4 ~' n7 i6 s, D" ?: {+ I
良久，梅子手捧凡克的脸，认真地说：“我要你好好走完今生，下辈子，我会早早寻你，不会等到那么迟。” 4 L0 E# f b0 \2 u; f# u1 o k: }$ v6 w
凡克听得泪水流了下来。 % m! J5 Y1 r' f9 [! t- H5 z1 Z4 D4 m/ `% u* w5 p4 z! s
他们无言分手，凡克一直看着载了梅子的大巴离开，才开机拨了江静的手机号码，说：“我回来了。” 7 E4 U( L8 \- u: o - |1 k9 ~! K* h! u: \; c 如凡克所料，进门，江静正在对着护士发脾气。护士见有人来了，大出一口气，逃也似的走了。江静确实是病了，人看着有些憔悴，却抱怨个不停。凡克只是听着，不辩解也不反驳，由着她絮叨累了，拉着他的手睡下。她在睡梦中仍嘀嘀咕咕：“凡克，你不在，他们都欺负我。” ) G- x0 r: ?/ C% |; t) k' }, ~$ }! S5 I& u( j
已经是黄昏，窗外浅浅的光线里，凡克看着这个做了自己8年妻子的女人。他选择了她，自己也习惯了她的依赖。她不像梅子，梅子不管碰到哪个男人，都会被爱、被珍惜，但妻子不一样，如果他离开她，她日后碰上坏脾气的男人，这辈子，就受委屈了。他舍不得将她丢了，舍不得她去受委屈，舍不得……所以，他选择回来，和她相伴到老。作者: 快乐的猪 时间: 2009-12-1 09:35
心有情结妻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