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药七情配伍的理论探讨与现代研究 中药七情系指单行、相须、相使、相畏、相杀、相恶、相反七种配伍关系,除“单行”外,皆从双元配伍用药角度,论述中药配伍后的性效变化规律,是中药配伍理论的核心内容本课程对七情配伍的理论进行探讨,并对现代研究进行评述,希冀为七情配伍科学内涵的诠释和执业药师朋友扩宽知识提供参考。 1.中药七情配伍的理论探讨 (1)历史沿革 七情配伍理论源远流长。汉代《神农本草经·序例》云:“药有阴阳配合,子母兄弟,根茎花实,草石骨肉。有单行者,有相须者,有相使者,有相畏者,有相恶者,有相反者,有相杀者。凡此七情,合和视之。当用相须相使者良。勿用相恶相反者。若有毒宜制,可用相畏、相杀者。不尔,勿合用也[2]。”其中虽未对七情作具体解释,但其所述“当用”、“勿用”、“ 有毒宜制可用”、“不尔勿合用”等,实际已表明了七情的临床意义。南北朝梁代,陶弘景在《本草经集注·序例》中首先解释《神农本草经》“七情”。以“各有所宜,共相宣发[3]”,论述相须、相使;以“取其所畏,以相制耳[3]”,论述相畏、相杀;以“性理不和,更以成患”,论述相恶、相反。继而,陶氏又将七情药例抄出,组成七情表列于序例中,后世本草多有引载。唐代,苏敬等在撰《新修本草》时,全文引述了《神农本草经》和《本草经集注》的七情配伍内容。药王孙思邈所撰的《备急千金要方》对药物配伍十分重视,保留了《神农本草经》序例中的七情理论,并在卷一序例用药第六列出“相使相畏七情”药例,对重现《神农本草经》、《本草经集注》、《新修本草》的“七情表”,具有重要价值[3]。五代后蜀,韩保昇在修订《蜀本草》时,首次统计了七情药数,云:“凡三百六十五种,有单行者七十一种,相须者十二种,相使者九十种,相畏者七十八种,相恶者六十种,相反者十八种,相杀者三十六种[3]。”宋代,《证类本草》保存了大量宋以前药学史料。《神农本草经》、《本草经集注》、《新修本草》、《蜀本草》等关于七情配伍的内容,多借《证类本草》得以流传。《神农本草经》、《本草经集注》讨论七情,均以相须、相使并提,相畏、相杀并提,相恶、相反并提,未作分别论述。宋以前本草多因袭之,理论上没有太多变化。金元以后诸家论述七情,一方面继承《神农本草经》七情的基本精神,加以阐述;另一方面,开始尝试对七情的每一“情”分别进行解释。其中较有代表性的如李杲所撰之《珍珠囊补遗药性赋》和陈嘉谟所撰之《本草蒙筌》[4]。明代,李时珍《本草纲目》对七情含义的阐述比较明确,后人多引用之。他在书中对历代本草中七情配伍药例进行了总结,共列“相须相使相畏相恶诸药” 285条,以及“相反诸药”7条。此外,在“服药食忌”、“饮食禁忌”中,有部分内容也与七情有关。故《本草纲目》所载七情理论与药例,可谓集大成者[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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