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心 塌 地

边缘

死 心 塌 地
   本是有心帮人，却成了无心之错，心里懊恼得无以复加。晚饭时间到了，也无心做饭，给了孩子钱，让他们自已到饭店吃去。老公问我想吃什么，答曰什么都不想吃，没心情，没胃口！两人闷坐了一会，他开始推摩托车，“走吧！”  
! V& h; T: A" J" b4 f% L; v, c$ b: r   “哪儿都不想去！你一个人去吃吧！”
/ I" k9 |8 l5 ]: h4 ]  }8 _   “不吃饭也行，散散心，总可以吧？”   
    真拿这人没办法，永远一副好脾气！——明明是自己做了差板事，刚才还牵强附会，埋怨人家，为什么当初不提醒我，让我一步走错步步错！越想越觉得自己对他也有些过分！心里懊恼又添了几份！——换成有的家庭，就我刚才对他那样的蛮不讲理，不大吵起来才怪呢？！
+ i! N/ x1 b) @& Z  J   “走吧！别再想那么多了！你也是好心，我们都知道！”
7 s! E5 }  ]$ w, B5 r2 |. y    一把拉起我，然后关门落锁，骑上摩托，飞驰而去！
    坐在后座上，凝视这个男人：上学时总觉得，他太优秀了，咱光着脚丫也追不上。没想到毕业后阴差阳错成了一家！这真是捡了一个大便宜，抱定改变自己守住他，好好过一家的心态。谁知，婚后，他却没有改变我的意思，反而把我惯成了一个饭不会做、针不会捻、娃不会哄、家务总是收拾不好的女人！十一年过去了，那个一头黑发的小伙，如今已是白发斑斑，那张白净精爽的脸庞，已是皱纹隐现！虽然也清楚，岁月的痕迹谁也挡不住，但是有的也可以晚来一些。
9 T% r7 R0 o& i7 K0 x$ K    薄暮中，晚风吹起了我的长发，偶尔传来几声鸟鸣，路边艳红的玫瑰一闪而过，还有两侧望不到头的浓绿的杨树林！
2 F' N9 b0 Y& Q/ {. z    前面出现了两个农家饭店，他给我出选择题，“咱们选哪家呢？”
, N; q; x; h, z. K, S& {    车子继续前行，又没了人烟。拐回。
8 ~# O0 R$ A- [7 ?$ d& o0 t4 T   “到第一家！”我给出了选择。
4 s5 Y7 b! k0 x# n5 W9 i   “为什么不选这家呢？”路过了放弃的那家时，他好奇地问。
( F6 k9 ^) r0 o9 d/ w7 O% s   “我来过，做的不好！”
    他没再说什么。换成是我，肯定随口会问和谁来的，什么时候等。没有什么目的，只是多一些话题。
3 N! d; v# q4 e" ^) h( }% r8 S    在这个小饭馆里，曾有一个男人，不只一次地问过我，为什么对孩子他爸死心塌地！我说，他德性好，家教好，很有素养。他说，这肯定不是最主要的原因。我笑而不答，因为我也不知道在他心里我的正确的答案该是什么。
    坐下后，点了两个菜，好久没沾酒的我，突然有了想喝酒的兴致，于是一人一瓶，对酌而饮。我们轻轻地说着话，抿着酒，偶尔为对方添酒续茶！服务员多次投来的诧异的眼神，我看出了她的猜测与不解：说是两口子吧，那有三四十岁的老夫老妻还会如此昵昵歪歪的；说是临时“情侣”吧，又文静客气，大大方方，没有一点暧昧与遮遮掩掩的心虚！其实我们聊的话题也就事业如何做，走向在哪里，我在南阳看了什么项目，对我们的事业有什么启示等！
& W5 V" C$ K' ]/ o$ Q2 f    一顿饭吃了两个多小时。返回路上，酒劲上来，头有些晕，脑子却异常清醒，忽然想起了那个不知被别人问了多少次的话题“你们娃他爸，是什么地方让你如此死心塌地？！”
  L& s! F% d! N' W    ——宽容！平和！突然之间，这两个词显得异常清晰！
    在家事上，我总是大错不犯，小错不断，他总是用一个男人的胸怀包容着我的小心眼，小性子，小伎俩，看见装作没看见，知道就当不知道，以他的假糊涂配合着我的“小聪明”！
7 F* E! o) r5 _' S! k, T: E; R    回到娘家，看到爹正在收拾杂碎，他也挽起袖子，帮爹翻猪肠卤猪腿，忙到三更半夜——让女婿干家务，老爹总是过意不去，总是撵他不让干；
    到舅舅家，看到舅舅体弱，舅母腰疼，表弟因工受伤什么也不能做，他什么话也没说，就把兜里的钱都掏出来塞给了舅舅——因为他知道，我对舅感情深，小时候我和弟都是在舅家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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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O$ n0 H4 U$ H( w. j8 A    掏着心窝来待你和你的家人，那能没有死心塌地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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