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5日,沿着路人指点的方向,走进花木扶疏的大桥乡郭河村,老远就看见一个女孩正背着满满一框饲草走向低矮简陋的家。她就是马钰莹,一个依靠开水和馒头度日、用废旧日历当作业本的农家女孩,在今年高考中考出了超越一本分数线26分的优异成绩。 生活上不与别人攀比
- o/ P6 I, |' o7 y+ t* m3 ~小钰莹无忧无虑的童年生活止步于2000年的深秋,那时候马钰莹才三岁,做裁缝的母亲张秀萍突发类风湿性关节炎,诊治无效,直至再也站立不起来,14年来一直服用止痛药物,造成了面部肌肉肿胀,四肢严重变形,生活无法自理。 s% v& u! ?& z" ?2 q# K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马钰莹和妹妹马苑莹再没有穿过新衣服。母亲虽然瘫痪了,但她的思维很清晰,她谆谆教导着幼小的女儿:“能和人家赛种田,不和人家赛过年;能看贼挨棰,不看贼偷嘴。”8 }, o% F/ S* L" N( k# X
在张秀萍的坚持下,马钰莹在风雨飘摇的年月里上学了。家里靠父亲马少杰一个人出苦力养家糊口,还要救治病人,照顾年事已高的爷爷奶奶,才上一年级的马钰莹要每天背负着妹妹上学读书。已经读初中的马苑莹至今还清晰记得有一年冬天,她在姐姐的怀里睡熟了,等到放学的时候,写完作业的马钰莹才感觉妹妹受冻感冒了,额头滚烫,她背负着马钰莹在漫天风雪里紧张赶往家中,寒冷的风,溜滑的雪,让两个小姐妹摔得鼻青脸肿。
2 l2 `- l5 h, p- t8 f张秀萍说,她曾经想到过自寻短见,但就是那一次,看见两个孩子在风雪中归来的景象,她不再自责了,她明白:在孩子们的心中,有母亲在,就有心灵的港湾,虽然这个破败的家无法遮风挡雨,但从不缺乏人间真情。
' j# d) c- c+ T# g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 \2 R, t7 Q! r4 n8 W# f9 c d屋漏偏逢连阴雨。马钰莹的父亲马少杰于2006年在广州打工时不幸被钢板砸伤手腕,造成骨折,再无法承担繁重的体力劳动。
' Z5 D i8 ]) b% ]马钰莹无法再读书了。一连几天暗地里哭成了泪人,院子里那颗枝繁叶茂的大杨树上,她一遍遍地刻写着“我要读书,我要读书,我要读书”。
/ a8 U* F2 ~0 A" v, |" I身材佝偻的爷爷马富山拄着拐杖走进来说:“娃啊,你要读书就去吧,爷爷老了,但还能放羊挣几个钱。”
c# l+ V8 Q7 g3 k张秀萍依然是这个家庭中的精神支柱,她支持孩子们读书,她说:“不怕人穷,就爬人熊;穷没跟,富没秧,从来寒门出俊才。”
" A+ M9 S; a9 @1 k$ _' }$ Z马少杰再次离开家门,到江苏常州一家电镀厂从事简单工作,虽然环境恶劣,但马少杰从不言苦,他是在拼命让这个家庭走出低谷。
穷人孩子早当家。这话的确不错,虽然衣衫褴褛,但马钰莹不失乐观品行,她珍惜学习机会,乐于帮助同学,受到老师和同学的尊重,从小学二年级开始一直到高中毕业,一直担任班长。
8 Y+ o* K( O& {别的孩子每星期生活费要一百多元,马钰莹每星期只有30元,早上开水馒头,晚上馒头开水,有时候早上多打一个馒头,午饭就着开水啃冷馒头。
# V+ w9 _# g" O一到星期日,不管刮风下雨,马钰莹都要回到家里,给母亲洗衣洗头,给爷爷奶奶洗一次脚。“其实我急着回家,是想吃一顿奶奶炒的菜,只有星期天才能回家吃几顿有菜有盐有油的饭,对我来说,这就是过年。”马钰莹辛酸地说。
: {. R8 Q& I) r! U& F有志不在年高
" Y# o+ z- e" h: d6 f13岁起,马钰莹就开始承担起更多的家庭重任。每个暑假来临的时候,她都会缠着爷爷,到熟人或亲戚开的饭店内洗盘子洗碗。今年暑假刚刚开始,马钰莹就到一家早餐店打工,每天早上5点钟赶到店里帮忙,中午12点前回到家里帮助奶奶做饭,帮爷爷喂羊。
" T. W% ?- z. ^6 Y4 J马钰莹说,她有一个梦想,就是当老师,因此今年高考后,她第一志愿就选报了河南师范大学。但马钰莹明白,债台高筑的家里已经根本没有能力再供她走向远方了,爷爷的几只山羊远远不够上大学的高额学费,父亲挥汗如雨也难以再维持贫寒的家庭生活,妹妹的初中将不能再读下去。* X! @3 _* v: g+ N u
马钰莹说:“我已经习惯了过苦日子,我不怕困难。现在我着急的是我两个月的假期打工工资凑不够五千元最低入学费用。” |